最能挑担的同学

刘正明

侃挑担子，不由得想到一个问题：谁系74届高中最能挑担的？
由于从没举办过“挑担擂台赛”，此问题目前没有权威定论。就佤有限的印象，似乎高1班的阿旭可以名列一个。佤对阿旭其他本事不知底细，但觉得伊挑水却是吊滔代。伊老厝筒天井有口小井，水面不深，水很清，大概嫌水质不够甘甜吧？却不用来煮食，只用作洗衣服、冲澡。煮食的水，拢系阿旭去漳江挑回来。这段路要从经堂口走下港尾再到溪边一处石坎，来回二三里路倒不算什么，伊那对水桶却是特大号，装满水应该有百斤以上，每次挑满一水缸，起码挑三趟。伊大概小学时期就开始挑水，挑得小腿肚特别粗壮。中学时，我们几个同学晚上常到阿旭家西算扣，有时遇到伊要去溪边挑水，就一起去，先下溪游泳，然后挑一担水回来。途中佤曾试挑一段路，虽然佤自己在家也挑水，却是铝皮小提桶，一挑不过60、70斤，走路不过200米；挑起伊百多斤的大水桶，肯定一口气走不到伊厝。挑水还算轻的。记得后来伊厝买煤饼或者煤粉，拢系阿旭去煤厂挑回来。那段路更远，担子更重，在140~160斤之间，换成我是不干的，都是找三轮车去载。
阿旭不在乎挑重担，长年累月下来，实际也会造成一点后遗症。以前每回照相，发现伊脑袋总略微偏向一侧，而今更是有点头抬不高，显然系少年时期挑重担，致使颈椎暗暗落下了毛病，逐渐影响脖颈屈曲度。佤虽没像阿旭那样早早挑重担，下乡期间挑担，总是不管不顾多多益善，于是落下三个代表：一系身高矮了2公分，二系左肩高右肩低（习惯用左肩），三系早就出现腰椎间盘突出症。此正所谓，少小不努力，老大徒悲伤；少小太卖力，老大有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