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后由 刘正明 于 2017-3-19 13:12 编辑
八点出头,太阳已有一竹竿子高了,明晃晃罩住了这座小城。横亘在江那边数里外的大臣山,因为背光,望过去一身墨绿,给人以一种厚重的感觉。江上吹来的晨风带着点寒意,但走在江滨路上,阳光照在身上却是暖暖的。几只小木船,在不远处的江面上晃荡。阳光下深绿的漳江在晨曦中波光粼粼、星星点点,象绿缎上撒着一把宝石,耀眼而珍奇,又如同这座小城留给我的记忆,成不连贯的碎片,时隐时现。 眼前的江滨路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,十五六米宽的洋灰路和面江整齐的商肆楼房,取代了记忆中的土路和低矮瓦房,那时还没有这个雅致的路名,只懂得这里叫溪边,几位小学同学的家就在这。记得下榻宾馆的一带有家修船厂,在这见过一艘新木船顺着江边码头长长的石阶下水,场面新奇让我至今难忘。
往北的几百米处,有我就读的县实验小学旧址。学校东墙外当时还是郊野,东校门通向江边,走过一畦畦菜地和一大片沿江的绿竹林带,那头是江水带来的沙石堆积形成的沙滩,小时候称它为大沙埔,这里少有车马喧嚣的纷扰,成为少年的我们放飞心情的天地。炎热的夏日,我们常三五相约,出校东门,在竹林边沙滩上,捧河沙筑城,挖土块“打仗”,有几次玩得兴起,竟脱去背心、褪下裤叉,光腚入水、嬉戏逐波,刺激又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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